康父瞪辽眼:“他毕业一年,就在家打了一年游戏,你不也看过来了吗,还在乎这几。起先我都和康涛商量好了,只要他认认真真工作,康涛已经答应让他在基地上班,他嫌弃种菜是泥腿子工作,看不上,你自己惯着他,现在急了吧,慈母多败儿,基地上班哪点不好,一个月挣七八千,有技术的人家一个月挣一两万,城里工作就那么好,非得去城里,房子死贵,一个月光房租就要三四千,等去了城里日子拮据,最后还不是伸手朝你要”
康父絮絮叨叨埋怨一气,打心眼瞧不上游手好闲的便宜儿子。
继母默了默,神色黯然道:“不是他不想来基地上班,专业不对口,他提不起兴趣,勉强干也干不好啊,你硬要把他拘在基地,到时候手生疏给康涛添麻烦。”
“借口!”康父气冲冲把空碗塞到她手里:“你别搁这儿念了,念得人心烦,我一会跟康涛,你回吧。”
继母:…我一句,你十句,到底是谁在念啊。
“你别发火,对身体不好,我这就回去。”她低眉顺眼道。
心里存了一团郁气,但不敢发泄出来,她和儿子没什么收入来源,唯一的收入就是城郊那套房子租给了在工厂上班的外来务工人员,一个月800租金。
800能干嘛,有时候都不够儿子一霍霍的。
母子二热于靠康父在养,没有经济支柱就没有底气。
矮了不是一截半截。
康涛一个月给康父一千块生活费,种植基地占了家里几亩地,康涛一年一结,给两万租金。
康父又是个闲不住人,二来自己儿子的基地他也想帮儿子看着点,每个月零零散散还能领四千块工资,算下来,一个月六七千的收入,在城郊算是很富裕的收入了,所以那位继母在康父面前是一点底气都没有,只能打温情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