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婉顿了一下，义无反顾地踏出病房。

“沐清婉！”

沐老太太歇斯底里了，“你离婚是谁收留了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是你亲妈……”

各种谩骂源源不断从身后传来，来往的护士和病人尽皆侧目，沐清婉的脚步越走越快，终于逃开了这些让她透不过起来的家人。

她坐到车里时，已经泪流满面。

拿出手机，终于拨通了唐唯的电话。

电话接通，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约莫过了三分钟，还是唐唯启口：“清婉……”

熟悉的声音，带着沙哑，但没有一丝哭音。

沐清婉：“大嫂，你不哭了吗？”

她以为，她会听到失去女儿的唐唯伤心欲绝的声音。

唐唯也听出那她沉重到无法化解的悲伤，反而安抚她：“你想哭就哭吧。”

这句话像打开了一道闸门，沐清婉再也忍不住，眼泪哗啦啦落下：

“对不起，大嫂，真的对不起！”

唐唯：……

对不起，又有什么用？

她的女儿已经回不来了。

“大嫂，我要跟她断绝关系，她如果再逼迫你们，你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不必留情！”

唐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