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太孤单了,缺一个伴侣。”他又凑近了些,几乎就在玄朱耳边说话。
现在多试探试探是好事,省得一会儿做太亲密的动作惹怒玄朱一言不合挨揍。
玄朱没有半点反应,说话也没有不自然,“哦。”
她不排斥他,倒是个意外之喜。
“小丫头,”阙玉使了些劲,用肩膀撞了撞她的手臂,“你对自己的道侣怎么样?”
玄朱蹙了眉,一时不知该怎么答复。
她老是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停顿,阙玉知道她这个毛病,干脆打了个比方,“会比对我现在还好吗?”
他加了些条件,“任劳任怨,给吃给喝给住,给梳毛还给磨爪子,道侣说什么就是什么,百依百顺能做到吗?”
前面说的玄朱心中还没有多少概念,后面莫名望了望他。
只有带毛的需要梳毛,带爪的需要磨爪,阙玉正好全占了。
如果是他的话,她愿意。
“嗯。”她轻轻道了声。
阙玉精神一震,不自觉挺了挺单薄的胸膛问:“你觉得我怎么样?”
玄朱扭头,目光落在他身上,她很早之前就说过,阙玉配得上世间任何美好的词语,所以她点了点头,“很好。”
阙玉更感意外。
他以为自己就是个混吃混喝的,没什么作用还要她费劲照顾着,对他印象应该不好来着,恨不得立马丢开的那种,依着她的性子,会委婉的说‘还行’,没找到居然是‘很好’。
她说话留三分,坏三分,好也是三分,很好有两种意思,一种凑合,一种非常好。
无论哪一种都已经比他想的要好很多,阙玉满足了。
这个回复也给了他一些自信,大胆问:“如果我做你道侣的话,把自己给你,你会对我百依百顺,听我的话,待我比原来还好吗?”
还是有点小担心,他退了一步,“跟现在一样也可以。”
现在已经很好了,做狐狸要知足。
玄朱视线再度落在他身上。
和阙玉在一起,拉那双她很早之前就想拉的手?
她几乎没怎么犹豫,颌了首,“好。”
她答应了?
阙玉本来还打算再降低一些条件来着,怕她猜到‘百依百顺’和‘听他的话’里头有阴谋,还没开口她已经同意。
倒叫他有一种一脚踩进棉花里的无力感,甚至怀疑她是不是真心的,还是不知道道侣的意义?
“答应了就不能反悔,当了道侣,你要一辈子给我做小鸡,你确定吗?”
还是给她一个反悔的机会吧,可别以后开窍了说他欺负人,因此有什么怨念。
“嗯。”玄朱想了想,又道:“我确定。”
她知道道侣的意思,师父和师娘是道侣,他们很恩爱,携手走了很多年。
没见过,但是瞧见过影石,一种记录影像的石头里,有一小截片段。
师父从廊下走过,所有人都噤声不语,很怕他,这时候忽而有道火红的身影飞来,蓦地从远处跳上师父的背,师父似乎早就知晓,空出两只手接住。
一道白色,一道火红色的身影就那么走远。
她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停留在影石下很久很久才走。
那时候不懂事,后来才明白是向往,因为他们可以肆意在一起,想怎样就怎样,她心中有打闹的对象,但是他已经不在了,所以很羡慕他俩。
她也想和阙玉那样。
阙玉愣了很长时间,久到身子都僵了他才反应过来,笑的风华绝代,艳若桃李。
“既然如此,那我们开始吧。”
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就这样,直接点,修士就要大大方方,不扭捏,不造作。
阙玉坐直了身子,刚准备主动些,想起今儿的书,因为被少女急色咬了一下不愿意的男狐狸,‘啪’的一下就被撂倒,然后咬伤在草丛里,整整一夜之后,被少女掏了内丹,吸光了血,惨的不能再惨。
他如果哪一步行错,只会比那个男狐还惨。
所以他踌躇须臾,下了一个决定。
“你来吧,先试试简单的,不会我教你。”
书可不是白看的,除了让玄朱变色之外,还为了他自己,吸取完经验的人觉得自个儿现在已经是个老手了,这点小事根本难不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