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最大的那个女孩儿喝止了正跟麻桃争辩的同伴,顺从地对麻桃道:“你说得对,江南是鱼米之乡嘛,我们如果去了江南,日子肯定会比在北地要得好,我们不走了,大家一起去江南。”
麻桃满意了,放心地去帮着元娘子照顾三个伤员去了。
两个护卫并车夫都受了伤,元娘子急着带他们进城找大夫治伤,然而却有了一个大问题——元娘子她不会赶车。
她先是试图让马儿自己走,然而在车夫手里显得极温驯的马儿却不肯听元娘子的话,它不是站住甩甩尾喷喷鼻一步不走,就是被路边鲜嫩的青草吸引了注意力,站在路边儿伸长了脖子用舌头卷了草来吃。
三个伤员的伤口还在渗血,车夫甚至发起了热,元娘子可没精力跟马儿打持久战,她学着马夫的样子,径直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
马夫长期赶马,已经把马鞭用得如臂使指了,他那一鞭子抽出去声音听着怪响亮,其实打到马儿身上并不重。
元娘子在楼子里呆了一辈子,从没有近距离接触过马匹,又哪儿里会懂得这些关窍。
她结结实实又响亮无比的一鞭子抽到了马屁股上,把马儿打得提起前蹄长嘶一声后一个猛子就窜了出去。
坐在车辕上的麻桃立刻被摔到了车底下,好在她命大,车轮险之又险地从她身边儿滚了过去,而车厢里的一串子小姑娘则全摔到了三个伤员身上,把他们压得连声惨叫了起来。
元娘子被这一变故给吓了一跳,她怕自己跟麻桃一样也会掉到车下去,紧紧地拽住了手里的缰绳。
她这一举动歪打正着,挨了狠狠一鞭子正要狂奔出去的马儿被她勒得甩了两下后蹄,喘着粗气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