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桃被老汉数落得直想哭。
另有衣衫褴褛的妇人抱着自家骨瘦如柴的孩子找麻桃哭诉:“桃啊,婶婶家的境况你也知道,孩子他阿爹的病又重了,疼得满床打滚,家里的粮瓮也见了底儿,你这小兄弟连一件子衣裳都没有,整天光着出门,婶婶走到绝路了,求求你帮帮我吧。”
这家人确实难,麻桃小仙女感同身受,难过得流下泪来。
可她已经身无分文了,既拿不出钱来替妇人的丈夫延医问药,也没有钱给他们家买粮买布,她只能陪着妇人默默垂泪。
哭要是有用,那妇人也不会跑来求助她了,俩人对着哭了一鼻子,麻桃一文钱都拿不出来。
妇人冷了脸:“真正穷苦的你不帮,偏帮衬那些家里有余粮的,什么仁心善念怜贫惜弱,我看你也就是个叫人哄着玩的傻子罢了。”
妇人黑着脸丢下面白如纸的麻桃甩手走人了,有跟麻桃对着哭的功夫,她不如去城外摘些野菜回来果腹更实际。
看着妇人那褴褛的衣衫萧瑟的背影,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麻桃哭着回了针线房,找到管事娘子求恳道:“娘子,针线房有许多布匹白放着不用实在太可惜,你舍些出去送人可好?”
管事娘子都要被她气笑了,漫说针线房里的布匹不是她的,就算是她的,凭什么你一句话我就要舍出去送人?
管事娘子觉得麻桃的脑袋瓜大概是长得异于常人,她叹了口气:“麻桃啊,现在漫天下都在打仗,世道乱着呢,穷苦人遍地都是,你一个小姑娘,怎么帮得过来?”
“帮不到所有人,能帮一个两个也是好的,总好过坐视不管一个都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