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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刚拿到手,闫静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人袭击了。

袭击她的是来医院看病的流感病人,这病人面青唇白眼珠赤红,嘴角还滴答着粘液状的涎水。

他试图在闫静脸上咬一口,拜需要在医院里整夜排队所赐,闫静怕着凉又怕被人传染上流感,她口罩围巾护目镜一样不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这人啃了两口都没能攻破闫静的物理防御,在闫静尖叫鸡一样的求救声中,被闻讯赶来的护士和保安给扭住了。

好像什么开关被启动,又好像一个无声的号角被吹响,从这一刻开始,罹患流感的人全都变成了神志不清的怪物,逮着身边的人就开始撕咬抓挠。

医院顿时成了重灾区,被怪物迅速攻占了。

怕得浑身直哆嗦的闫静骑上自己的小电驴就往康沐雨的学校飞驰而去,儿子跟她说过,他们班里患流感的同学不在少数。

学校里已经乱成了一团,保安和老师都去控制那些面青唇白滴答涎水的同学去了,没人给她开门。

闫静在一腔母爱的加持下徒手翻越了学校里的电动大门,靠着一根拖把杆打到三楼,把躲在教室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康沐雨带回了家。

从这一天起,整个世界都失控了。先是天然气管道爆裂引发了多起火灾,接着断了电,然后断了水,最后所有的通讯都断绝了。

闫静跟她丈夫康光辉都是热电厂的员工,他们俩人的老家就在热电厂旁边的一座小城里。

老家的那座小城不管是教育还是医疗都落后,康沐雨出生后,为了孩子未来的学业考虑,俩人在省会这座新一线城市买了房安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