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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出了钱肉疼,逮住秦意岚好一顿刺哒,拿人手短,秦意岚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敢说,让老太太撒足了气,才让老家人把钱担上,随他一起去了金水河的工地。

河堤上一溜儿竹席糊烂泥搭成的矮棚,一群役夫站在齐腰深的水里干活,岸上还有一群役夫推着独轮车往城外运泥,看到秦意岚来了,几个监工的小吏赶忙迎了上来给秦意岚见礼。”

秦意岚摆了摆手:“今儿有躺下的没有?躺倒的那几个怎么样?都请了大夫抓过药吗?”

“今日晨起又躺倒了三个,请了和春堂擅寒症的晏大夫来号过脉了,药也抓了,晏大夫说最少得吃三服药才能见效。”小吏说着话就陪着秦意岚往棚子里去。

矮棚门口挂了一张破席子挡风,里面铺了一地干草,草堆里窝着几个裹着破被子的人。

听着了动静,一个容长脸的汉子勉力探出头来看,一见是秦意岚,立刻推了左右的同伴颤巍巍爬起跪在草堆上给秦意岚磕头。

这些病号要么容色惨白,要么烧得一脸赤红,个个都一副病容,饶是秦意岚摆着手免了他们的礼,他们还是坚持着磕完了三个头才又裹住被子缩到了干草堆里。

那容长脸的汉子显是病得轻些,没跟着同伴儿们一起躺下,磕完头爬起来弓着腰站住了。

秦意岚叹了口气,在干草堆上坐下了,拍着旁边儿的干草示意他也坐下来:“通宝,病着就别强撑了,坐下说话。”

通宝得了她的话,赶紧弯着腰颤巍巍地在秦意岚身边儿的干草上坐下了。

秦意岚温声询问:“你今儿吃药了没有?吃了几次药?吃饭了没有?吃了几顿?都吃了些什么?身子松快些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