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化了这些感觉,就好像与世被隔离开来。

祁陵叫了邬弄第五遍,他才反应回来,低低地回了一声。

“叫你张嘴你也不张,就是想逼我用这种法子给你喂药是吧?”祁陵一口气说完这句话,捂嘴呛了几下。

这回邬弄听清楚了,找到面前那一抹白色的人影,也不知说出来是陈述还是疑惑:“你病还没好……”

“喝完药,躺下吧。”祁陵抿了下唇,尝到一嘴的苦味,“浔塘那边,你打过招呼了吗?”

邬弄没听清他的话,心里想着祁陵方才说的话,他叫他张嘴喝药了吗?他是真的没听到。

“邬弄!”

邬弄抬首,愣愣地看他。

他又叫自己了,还是没听到。

这一来二去,祁陵也发现了不对劲,“你耳朵怎么了?”

“……大概是咳……灵力用了太多。”邬弄拉起被子朝里面挤了点,他现在是小孩的身躯,这样缩在里面,只占了一点点位置,“现在几时了?”

祁陵:“戌时。”

邬弄没再出声,躺在里面像是睡着了。

祁陵躺上去,从头至尾都没再问邬弄他们怎么来到了这里,杨平竹他们又去了哪里。

被褥很小,没人都只能盖一半。他闭上眼,听着枕边人略微沉重的呼吸,听着远处除夕的烟火声此起彼伏。

一个时辰后,祁陵还是没有睡着,睁眼望着头顶,觉得入夜后好似更凉了。

他侧过身,将被子都给了邬弄,静静地看着他的后脑勺。

“今日是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