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也是如此,他明明帮吴清在宋院长面前说了这么多话,还给他求情,结果吴清还放了句狠话叫他等着。
那时祁陵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讷讷地“哦”了一声,结果这个“哦”字落到吴清耳朵里,倒是愈发增加了他对祁陵的敌意,觉得他就是个目中无人,自以为是的小人!
祁陵到最后都没能明白吴清生气的原因。现在,他也不明白邬弄生气的原因。
祁陵心道自己真是可怜可悲可叹,明明都是他巴巴地给别人求情,去求人原谅,怎么到头来好像每次都是被当成了出气筒?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被当出气筒了,要找邬弄讨个说法,可是一抬头,那个人又突然消失了。
恰好吹过来一阵风,祁陵脸生疼生疼的,偌大的无定峰,又只剩下他一人。
祁陵蹲在地上半天,眨了眨眼,不知在思考什么,等大雪没了他半只鞋,他打了个喷嚏,才从鼻间发出一声哼哼,软软中夹着些许骄衿和委屈。
“……哼”
*
自那日见了邬弄,两人的矛盾疑似更近一步后,祁陵再也没见过邬弄,也就将学御剑这事耽搁了。
经过几天的发酵,关于掌门要收祁陵为徒弟这事早就传了出去,传到那些前来参加冬试的人耳中,个别几个像吴清那样觉得不公的人,都早早对祁陵有了敌意。
祁陵身在此山中,全然不知自己在外界的名声有好有坏,就算知道了,也丝毫不会在意。
他找不到邬弄,又怕找杨平竹练御剑又惹邬弄生气,只好静下心来干点别的事情。
距离冬试还有一日,杨平竹看着祁陵连灵力都使不出来,忍不住问他:“你说你失忆便失忆,怎么连灵力怎么用都忘了?这样怎么参加冬试?你不担心?”
祁陵摇头,要说一点都不担心是不可能的,但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总不能突然说不参加冬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