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陵感觉耳畔的风小了,才敢抽出一只手去擦了几下眼睛。
就是他这一举动,叫邬弄整个人脸都白了。
他想:大祭司……哭了?只是叫他御个剑罢了,本尊也没做什么吧?再说本尊也没有强迫他,还特意说今日先不学叫他缓缓来着。想不到竟然只是抱着本尊飞一下就哭了。
邬弄掰开祁陵的脸,看到他眼角发红,再配上一张本比女人还好看的脸……果然是怕哭了。
邬弄一时间心情复杂,觉得自己又干了件错事惹大祭司生气——明明当初知道他失忆时还想着要好好待他的。
怎么又这样?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么多年下来,忤逆大祭司好像已经变成了他的家常便饭,这下可好了,想挽救一下都不行了。这骨子逆鳞就长在身体里了,怎么也去不掉。
越是这么想,邬弄手下就越是用力。祁陵下巴被攥得生疼,不知道邬弄为何突然做出这么一个动作,他道:“你做什么?”
邬弄还是没有听到祁陵的声音,祁陵挣扎了几下,邬弄这才回过神赶紧放开,只见祁陵的下巴已经被磨红了。
邬弄张开嘴巴,他想道歉,但又觉得这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和以前一样,在魔界的时候,他也会事后想通大多数时候其实都是自己无理取闹,尽管两人冷战或是直接动手,但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他从不会主动去同大祭司道歉,也绝对不会在这个人面前承认自己的错误。
祁陵:“你怎么了?”
祁陵观察得细致,或者说是想得比较准,他看邬弄盯着他的下巴一副有些心疼的样子,心中明白了个七七八八,他偏要放大邬弄心中的愧疚,佯装不经意地又揉了揉下巴,漫不经心道:“是不是教我有点为难,其实我们可以不……”
“你们怎么在这里?”
祁陵看了一眼,心道今日真是不宜出门,怎么这样都能碰见宋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