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啥,就是在想自己是要参与冬试的,刚才见着掌门好像和宋灯的关系不错,他惹了宋灯,也不知道宋院长会不会在背后打小报告让他不进临阳派什么的……

由于刚才邬弄强硬给他喂药和杨平竹听到他的呼救视而不见一走了之,祁陵现在暂时还没从对人心险恶的恐惧中走出来。

宋院长那日下手这么狠,肯定心更险恶!这种打小报告的事,完全在合理的可能性内!

邬弄不知道祁陵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他记得他从前可不会这样,心道大概是祭司的预知力换了种形式,才叫他想象力变得丰富起来。

邬弄:“你要参加冬试吧?等你病好了,我教你御剑。”

他可不想在冬试上见到自己的大祭司抱着别人的腰!

祁陵思绪飘摇在外,听到御剑二字,整个人一激灵,瞬间回神。

祁陵睁大了眼睛,“什……什么?!”

邬弄:“我、教、你、御、剑!”

祁陵:“……”

人心真的真的险恶。

深不可测,恶毒至极啊!

第6章

当夜,祁陵进入了一种两难的境地——他既不想喝药,也不想御剑。躺在床上做了一夜噩梦后,祁陵权衡利弊,觉得药还是吃不死人的,但是御剑就不一样了。

万一他哪天真成功了,飞到一半往下看一眼高度,吓得退一软摔下去怎么办?

邬弄遵守他说的话,后面几日每日都按时来给祁陵送药,祁陵见到他和他手中的药就像见了勾人命的阎王似的。

他在心里想:原来这无定峰打杂的这么闲,每日不仅有空来送药,还有空盯着我喝下去……要是我先前便知道,定是早就上这来了。

一面在心里想着这打杂的好生计,一面又觉得还是得继续病下去。

多病几日,就能晚些时候学御剑,也能多活几日。

每次白日里在邬弄的“监视”下喝完药,祁陵夜里就把被子踢了。无定峰夜里寒,冬日更甚,如此多次往复,祁陵的病一点都不见好转,反而有加强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