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早产儿,也是朱筠花了大半条命才生下来的,从小就疼得紧。
这会儿听陈橙说身体不舒服,朱筠立马就坐不住了,站起来就要给陈橙量体温。
“肯定是今天冻着了!陈子石!你也是,陈橙说了她不舒服,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陈子石是个妻管严加上心疼陈橙,也不敢再多说什么,默默起身帮朱筠找体温计,沈远瞻也过去帮忙。
原本都在吃饭的人,除了腿脚不方便的沈老爷子都在为了她忙活,沈老爷子帮不上忙,也是担忧的看着她。
今天所有人的反应都在陈橙的意料之中,过去的近二十年里的每一次也都是这样,只要她说一句不舒服,全家人都得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许是因为心情本就不好,曾经已经适应的事情,今天让陈橙觉得十分窒息,他们的爱将她紧紧包裹,让她喘不过来气。
她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她也很坚强很独立,但是所有人都不愿意放手,她就是被他们死死拽在手里的风筝。
不让她脱离他们的保护,不让她成长,也许沈远瞻说得没错,她就是一个没用的人,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是拖油瓶!是所有人的包袱!
“够了。”陈橙无力垂头,低声说了这两个字,但是没有一个人听到。
朱筠找到体温计就要过来给她量体温,沈远瞻拿着一包感冒灵打算泡给她喝,陈子石拿着手机打算叫私人医生过来。
为什么不听我说话呢?所有人都不听我说话,都只会做一些自认为对我好的事情,从来都没人问过我喜不喜欢,愿不愿意。
从来没在家里发过脾气的陈橙,第一次跟随自己内心的想法红着眼睛,声音嘶哑的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