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还差最后的工序,加个人更有效率,弘晏郑重地请示皇上:“我带三叔试试铲土。”
皇上:“……铲土可以,铲两屋子,你三叔怕是受不住。”
弘晏睁大眼:“孙儿哪有那么黑心?”
瞧他那委屈的包子脸,皇上轻咳一声,“十三……”
“那是十三叔毫无节制,如今孙儿只许他帮半个时辰的忙。”弘晏义正言辞,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皇上失笑,指着弘晏的背影摇头:“你看看他。”
李德全牙酸,心说惯着小爷的是谁哟,面上笑眯眯道:“谁人不说皇长孙孝顺皇上,敬爱叔伯?奴才瞧着不仅十三阿哥爱同侄儿玩耍,大贝勒离京没同小爷见上一面,还觉遗憾呢。”
皇上神情舒缓,颇有认同之意,一双凤目满是骄傲,半晌提起狼毫,在纸上写了一个“长”字。
又把“长”划掉,写“太”字于其上,“皇长孙,改为皇太孙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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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贝勒监工的旨意虽没有明令下达,工部官员心中明镜似的,私底下一传播,朝臣便有了数。
乍然听去很是违和,仔细一打听,乃是皇长孙殿下的力荐。事实上多的是人眼热,这样好的侄儿,放眼四周,那是打灯笼都找不着!
但他们不敢眼热,谁叫小爷生在天家?皇上的心尖尖,他们也没胆子撬墙角啊。
除了老王爷们酸上一酸,三爷收获了数不尽的羡慕。钟粹宫中,送走前来唠嗑的宜妃,荣妃面上的笑仍旧没有消失,眼尾褶痕依稀可见:“听说宜妃常和毓庆宫往来,依本宫看,咱们也不能落于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