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弘晏的知己们,看热闹看到自己家,方才还在震惊,还在唏嘘呢,当下犹如迎面一拳,打得他们七荤八素。
老三,趁虚而入,撬墙角——
一片寂静之中,弘晏虚弱地开口:“三叔说的没错,梅花笺,确是传信予我。三叔同我探讨新式画法,故而往来频繁,如若不信,毓庆宫留有证据……”
说是这么说,弘晏不希望公开,否则就不是社死这么简单了。
随侍身旁的临门赶忙跟着作证,“三贝勒府的信件,都是奴才经手的。”
留在下首,如鹌鹑般战战兢兢的丹青也站了出来,“爷的书房还有写了一半的信。”
“……”
所有人都恍惚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如何也不能做假,信中有落款,封面有署名。
三福晋就像活在梦里,老半天回过神来,面色红彤彤,耳朵红彤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仿佛下一秒就要羞耻地流下眼泪。
原来是弘晏侄儿……她还讨什么公道?
她对不起自家爷。
这般想着,僵硬地不敢看向三爷,当即就要磕头认错。皇上瞧了半天,见弘晏颇有些坐立不安,圆脸蛋烧得慌,暗里哼笑一声,摆摆手制止了她。
“老三媳妇无错,担忧也是情理之中。”皇上一锤定音,继而笑着同太后道,“皇额娘关怀小辈,化解一桩纷争,老三一家都得承您的情。”
太后原本还有些不自在,转念一想,当即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