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几个都来齐了,见到太子赶忙起身作揖,称得上神采奕奕,连奶嬷嬷照看的十五十六,也像模像样地起身行礼,衬得憔悴的大贝勒很是醒目。
弘晏却顾不得关心大伯了。
左瞧右瞧只剩一个空位,就在十六叔身边,就差刻上“皇长孙专属”五个字,他:“……”
封闭的空间里,四舍五入就是一桌,弘晏窒息了。
四爷九爷的眼神炽热,三爷五爷七爷的眼神怨念。
要说三爷五爷七爷为什么怨念?福晋天天念叨大侄儿,一会说要送礼,一会说要上门,成日坐在梳妆台前,连自家爷都不知道姓甚名谁了!!
万众瞩目之下,弘晏甜甜地叫了人,从大伯叫到十六叔,继而与太子告别,镇定万分走向另一头,一屁股坐在席间。
另有太子发话,众人专注的视线这才散了去,“吃酒,吃酒。”
弘晏这桌乃是十阿哥最大,他的斜对面,恰恰坐着十四阿哥。
忽然看到不再发肿、眼睛恢复正常的十四叔,弘晏顿时惊奇。还没礼貌地打招呼,说声“十四叔好巧”,十四忽而一笑,亲自给他端了酒盏,问道:“要果露还是茶水?往日有不当之处,十四叔给你赔罪。”
听言,十二阿哥一口喝的咽在嗓子里,不上不下很是难受;十三阿哥瞪大眼睛,夹的菜肴掉在桌上。
十阿哥瞧瞧这个,又瞧瞧那个,忽而扯开大嗓门道:“什么赔罪不陪罪的?十四弟,这话不妥当。”
空气骤然寂静下来,太子那桌的交谈声停了。
十四的笑变成了僵笑,还没来得及反应,九爷眼珠一转,捂住心口道:“老十,哥哥酒量不好,同你换个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