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柏昇叹了口气，干脆把她捞到了怀里，他理了理脑子的思路之后，才说，“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嗯，你说。”郑卓嘉也学着他的动作，用额头蹭了蹭他的胸口。

“我一直很清楚，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就像是两条平行线，永远没有相交的可能。”

郑卓嘉一哽，手指捏紧了他的睡衣。

“如果你没有转学过来，我没有遇到你，可能我一辈子都是像你刚看到我时的那样。

你不知道，小时候我为了让自己吃饱做过很多不好的事情，抢同学的零食，偷吃邻居家的包子，拿老奶奶攒的纸皮去卖。我也是个很自私的人，没给老人让过坐过。路上看到别人摔倒，也不会想去扶。

我甚至没有什么共情能力，不会去捐任何款，还会不顾人面子拿纸团砸女同学。

这些都是我，这些你都不知道，郑卓嘉。”

林柏昇停顿了一下，像是害怕怀里的人会挣脱他一般，又让她贴近自己几分。

“我曾经不信命，不信上苍也不信什么报应。但当我第一次带你去普元寺的那天，开始信了。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但我不敢说，我怕我一说，这一切就被收回去。

后来，我自己偷偷去过好几次普元寺，忏悔我做过的那些不好的事情。可能别人会觉得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但我还是害怕。

因为你给我的都是我之前从来没有拥有的。我不想失去，所以我默默的一点一点索取和占有，我在等你说，在等你说你喜欢我，想跟我在一起，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郑卓嘉没说话，但往他怀里钻了钻，这个动作让林柏昇安心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