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空中那轮圆月,之前温润挂笑的眼,早已清朗不再,只剩下蚀骨的冷意和一眼望不到底的思念。

一暖一寒,两种情绪胶着着。就像他此刻的心,在得知叶琬琰被太子带回宫的那日起,再也没了平息。

这事儿说来还源于大半月前。

他一到东境就给家里写了书信,命人快马加鞭的送回去。

他念那人念的紧,不想让她担心,所以刚一到东境,就急急将自己情况通过书信传递过去。

随后,他每隔三天都会再写一封,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家常,问的也都是家常。

可是一连数日,他竟一封回信都没收到。

杨奕截了他所有书信,免得他得知叶琬琰的情况,却不想,没收到书信的容信当即起了疑心。

而恰好在这个时候,他还是通过手下人得知,容义和容礼在他离开后不久,就被差到弥江剿匪去了。

这事儿若放在其他时候,他也不会多心,可是在这个时候,尤其是他那么多信函没有一封回信的时候,容信顿时觉得不妙。

然后他就差人偷偷快马加鞭赶回了业涞,查明情况。最后,他得到消息,在他离开业涞的第十二天,叶琬琰就被杨奕带回了宫。

那一刻,容信只觉得自己一口气血顶到头顶,天旋地转了好一阵。他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即刻飞回到业涞,飞到叶琬琰身边。

可是,他既做不到,也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