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顺势就要压到叶琬琰身上。
可还没待他压下身,整个人却突然僵挺着不再动弹。
“叶琬琰!你敢!”他低吼一声。
只见原本还懒洋洋躺在榻上的叶琬琰,不知何时手中已经多了一个刀片,那刀片不大,抵在杨奕脖颈间却恰恰好。
“你说我敢不敢?”叶琬琰不答反问。
“你可知道,你若弑君,容家也……”
“反正容信已经起兵,罪名已经扣上了,又不差多这一条!”叶琬琰轻笑道。
她之前之所以对杨奕未做任何反抗,就是担心自己连累到容家。
可是如今,木已成舟,他担心也改变不了既定事实,既然如此,她也没有必要再忍下去。
可是,杨奕闻言,不但没害怕,却反而笑了出来,“呵~起兵?琰儿可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你什么意思?”叶琬琰不由蹙眉。
“什么意思?”杨奕冷笑,“琰儿不会以为他容信起兵了,就会成功,你们就会团聚吧?”
叶琬琰没有说话,等着杨奕把话说完。
果不其然,只见杨奕不紧不慢地将叶琬琰抵在他脖颈间的刀片推开,随后缓缓起身,“孤早就料到他容信会有起兵的一天,虽然比孤计划的早了些,可也没关系。”
“早就料到?”叶琬琰眉头蹙了蹙,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闻言,杨奕似笑非笑地看了叶琬琰一眼,“琰儿不会连这点儿自信都没有吧?”
叶琬琰眉头蹙的更加厉害,“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不明白什么意思?”杨奕“啪”地展开手中折扇,“他容承天老迂腐一个,可教出来的儿子却与他不同,当孤得知容信将琰儿你北境所有有违军纪法度的罪名都担了过去的时候,孤就已经确定,你,叶琬琰,就是他容信的软肋。那日在镜园门口,孤故意激怒他,就想看看他能做到什么程度。他收了手,就在孤的预料之内,而如何让他彻底出手,孤也有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