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信眸子眯了眯,眼底危险气息闪过。

第二日,容信一大早就去给容父容母请安了。

只不过原本应是一个父慈子孝的画面,突然传来一阵不和谐的声音。

“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摔到了地上。

“胡闹!”一向温和的容父少见的厉了眼。

“父亲,孩儿自幼从未求过父亲什么,唯有这一件事,还请父亲成全。”容信直接跪在地上,态度决然。

“天下女子那么多,你又何必执拗她一人,她毕竟曾经是太子妃,为父原本也不在意她嫁过人的事,可是如今,太子亲口说,与她旧情还在,不日就会重新迎娶回去,你这个时候说要娶她,你让为父如何与太子交待?与陛下交待?”容父容承天喝道。

“父亲,那太子杨奕居心险恶、并非善类,之前废妃是他,如今又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要迎娶回去?况且,如今我与琰儿两情相悦,琰儿也并非太子妃身份,有何不能成亲?”容信并不妥协。

“无论他太子居心为何,如今他身为储君,你我作为臣子的,都断然不能做出与储君争女人的事来,为父教了你那么多君臣之道,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容承天冷眼喝道。

只见容信再次抱了抱拳,“父亲,如今琰儿并非太子妃,孩儿不认为自己做了什么有违伦理纲常之事。还有,父亲反复强调的君臣之道,在孩儿眼中,真正的君臣之道并非臣子应一味迎合君主,所谓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为君者,应胸怀宽广、善用贤能、广言纳谏、体察民情、与民同进,方能江山可取、社稷可保、国强民富、天下太平。而如太子这般,滥用君权,打压贤能之人,有什么君臣之道可讲?”

“你……”容承天没想到,从未违背过他意愿的容信会突然如此执拗起来,不但没有任何妥协,还一副咄咄逼人的姿态。

关键是,他说的,他竟无力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