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叶琬琰尴尬别扭了一阵,也只能作罢,由着容信抱来抱去。
容信听到动静,终于拿着烛台走了出来,这两日他已经将石壁上的内容看了个完整全面,心中已是感慨万千,想着那样一个义薄云天、波澜壮阔的人,他也只能在这狭小的密室窥见一二,更是心下凄然与遗憾。
他长长叹了口气,暂且压下晃荡的心神,将烛台放好,他才道:“明日我去看看,想来也应该撤了。”
这两日他都没有去洞外查看情况,一方面是觉得以那杨奕的性格,怕是没那么容易轻易撤兵,另一方面,也是最主要的原因,他其实很贪恋如今在这谷底与叶琬琰朝夕相处的日子。
让他可以暂且搁下那些扰他心神,乱他心志的破烂事,什么战事,什么太子,统统都靠边站。
偷得两日闲,他心下满足又有些不舍。
叶琬琰又岂会不知他心中所想,也没多说什么,微微往石床里侧靠了靠,“要不要过来睡?”
这两日容信都是在密室过夜的,说什么因为他睡觉不老实,如今叶琬琰伤着,石床又小,还是一个人睡更舒服。
叶琬琰便也没强留,随他意。
只不过每次都会问一下,就如刚刚那般。
容信身子僵了僵,目光在石床上空出来的位置扫过,随后又僵硬地别了过去,“不了,琰儿还是自己睡吧,明日怕是就要回去,今日琰儿好好休息。”
若说容信这理由给的实在是生涩,乍一听,就像回去是一件多么辛苦受罪的事情,可明明回到府里要比这条件好上许多。
叶琬琰自然听得出容信话中逻辑的不通,她笑了笑,也没拆穿,而是道:“我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