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琬琰回神,长睫在容信紧实的肌肉上扫过,她应了句,“我在。”

容信满足地微微闭眼,感受着怀中人的柔软与温热,只觉得自己此刻算是彻底了无遗憾了,他恨不得就这样,在这如画又幽深的谷底,就他们两个人,相拥到老。

可是当他眼角余光再次扫到叶琬琰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时,他身形陡然一滞。

“琰儿!”他一把扯过一旁衣衫,也不管是谁的,就那么手忙脚乱地将叶琬琰裹了个严实,直到将那些痕迹完全掩盖,他才别扭又愧疚地盯着叶琬琰看。

那眼神,像做错事的孩子,带着深深的自责与胆怯。

“怎么了?”意识到容信的异样,叶琬琰忍不住问道。

“那个……琰儿……你……疼吗?”他昨晚战场厮杀,由着自己的节奏,冲锋的战鼓敲了一遍又一遍。

虽然这样的战场他之前没有经历过,可毕竟已经二十四岁的他,没演习过不代表他不知道。

他知这样的战场对方会在第一次时流血,而且还会很疼。

可他一直以为,这不是叶琬琰的第一次,所以也没有多想,无所顾忌的从傍晚冲锋到了后半夜。

如今想来,他愧疚不已的同时,更是隐隐担心害怕起来。

叶琬琰闻言倒是没什么异样,只见她摇了摇头,“不疼。”语气依旧淡淡,若不是她明显沙哑的嗓音,真看不出她与以往有何不同。

“不疼?”容信心下诧异,可是他很快反应过来,叶琬琰之前连被鞭子抽,被烫出水泡时也说不疼。

这么想来,叶琬琰到底疼不疼他不知道,可他自己的心口却变得生疼起来。

“琰儿!”再次将人揽入怀中,容信心里五味杂陈,“是我不好,我应该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