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贴着容信一侧耳廓,叶琬琰幽幽说道。

容信只觉得心头一颤,四肢百骸的血液瞬时涌了上来,沸腾着,叫嚣着,连带着他呼吸都变得阻塞。突然低头,直接将本就近在咫尺的唇瓣擒入口中,抓着叶琬琰手腕的手终于松开,转而顺着那凹凸有致的轮廓一路向下。

身下一凉,叶琬琰长长如鸦羽的睫毛不由一颤,她自打被放开就闲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成拳,一侧腿陡然弓起。

可是,片刻功夫,她眸子微微低了低,长长的睫毛往下压了压,正好遮去眼底一瞬而起的冷戾,手下一松,刚刚还迸起青筋的手臂转而松垮下来,就那么微僵不僵地搭在了容信的背上。

她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在她身上已经失了理智的人,清冷的眸子黯了黯,随即带了几分淡然地弯了弯嘴角,长睫低垂,她抬起手,搂上身上人的脖子……

月光疏疏,谷底幽幽……

转天,容信醒来的时候早已日上三竿,晨起的光暖意融融,只不过明晃晃的有些刺眼。

容信睁了睁眼,让自己适应了一下这样浓烈的光。

随后,他转头。

怀中人依旧安静地睡着,如果不是微露的肩头上那一块块明显的痕迹,他都会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早上。

昨晚他们虽喝了酒,可也就两碗而已,纵使是百年陈酿,离喝醉也相去甚远。

所以,他很清楚他昨晚都做了什么,每一个画面,每一声低吟,甚至他们的每一个动作,如今都清晰的在他脑中回放出来。

他竟然……

终究还是没能把控得住。

容信也不知自己此刻是怎样一种心境,是满足多一些,还是愧疚多一些。

虽然他从未怀疑过自己会娶叶琬琰的决心,也从不担心自己会变心,可是这样还未成亲便在一起,还是他原本不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