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自己心神不定,他还是远离那个让他思绪不宁的人为好。

索性直接在里间密室席地而卧,看着石壁上那些忽明忽暗的字,仿佛一瞬间都活了起来,组成一副漫长的历史画卷,而那画卷中,有一个屹立与山巅之上的男人,他纵横捭阖、驰骋疆场,他开疆拓土、重塑山河。

他慢慢合眼,一帧帧画面在脑中闪过,他似回到了百年前,与那人一起对酒当歌,快意恩仇,一起沙场点兵、策马扬鞭……

虽然周围环境简陋寒酸,可他却睡的酣畅又安心,睡梦中,嘴角微扬。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身边的烛台流尽最后一滴烛泪的时候,一个人影来到了他身边,四下看了看已经有些斑驳的石壁,她低了低眼,为地上人盖了毯子后,转身离开。

容信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醒来的,他是被空空的肚子唤醒的。

密室漆黑不见光,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

他起身,发现身上滑落的毯子,愣了愣。

再次点燃烛台,他轻轻走了出去,抬眼却看见叶琬琰已经坐了起来。

“琰儿醒了!”他又问了一句废话。

叶琬琰转头,却指了指自己所在的石床一侧,一块儿凸起的地方。

“这是什么?”容信问。

“不知,也是刚刚发现的,看样子,像是某种机关。”叶琬琰道。

“又是机关?”容信忍不住心下诧异,这小小的山洞密室,竟是机关套机关。不过反正他们如今闲来无事,既然发现了,自然要瞧瞧。

容信俯身,仔细看了看,“琰儿到我身后来。”他道。

叶琬琰顿了顿,也没多话,转身走到容信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