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柄宝剑在近晌午的秋日下,翻转腾挪,放出湛湛寒光。
不多时,剑上便挂了红,二人身上倒还算干净。
容信记忆中,这是第三次他与叶琬琰并肩作战。第一次在猎场,当时叶琬琰起初还刻意收敛锋芒,第二次在北境战场,他第一次看见一身戎装的叶琬琰,而这一次,是他们的第三次,熟练与默契却已印入骨髓。
“琰儿枪使的厉害,没想到剑也用的如此好。”一边与黑衣人周旋,容信一边叹道。
若说他知道叶琬琰擅用枪,还是在北境战场,叶琬琰就是直接拿了他平时用的银枪将上官暝头盔挑下。
今日又见叶琬琰用剑,他同样感叹不已。
叶琬琰没有回话,而是四下看着不断聚过来的黑衣人,低声道:“这些人有备而来,我们此番恋战不是办法,得赶紧冲出去。”
容信点了点头,收了刚刚的嬉笑之色,他自然知道这么打下去对他们并无益处,对方几十人,还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高手,纵使他与叶琬琰武功再高,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时间长了,体力消耗过大,难免会出差池。
遂一边迎敌,他一边四下看了看。
正如他之前与叶琬琰讲的,这个地方他小时候就来过,当时他也是调皮的年纪,带着容礼容义经常偷偷跑到郊外玩。所以对这附近地形,他还是有一定了解。
他们要去的护国城墙,还要再走出一段距离,而那里都是主道,无遮无拦,即便他们骑着马,怕也甩不开这些人,而若是冲入身后的树林……
容信突然想起来了,有一条道,他们可以一试。
“跟我来。”他飞身躲过又一个黑衣人的攻击后,对叶琬琰疾声道。
叶琬琰也不多话,提着剑,起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