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打开折扇,抖了抖不存在灰尘的衣袍,他再次斜睨了容信一眼,就那么摇着扇子,大摇大摆地擦着容信肩膀走了过去。
看着即便是背影,都写着“招摇”二字的杨奕,容信淬血的眸子早已猩红一片,掌心渗出血,顺着紧攥的指尖滴滴流下。
深秋的镜园,落叶随风扬起,又偏偏落下,静悄悄地,更显得假山后面那个孑然独立的身影落寞与萧条。
直到有脚步声缓缓靠近。
容信猛然转身,抬眼便看见一身水蓝色衣裙的叶琬琰。
“琰儿!你怎么回来了?”容信赶紧敛去周身郁寒之气,和声问道。
叶琬琰没有回话,而是抬眸看了看容信,片刻,她才出声,“介意吗?”
“嗯?”容信一愣。
“介意吗?”叶琬琰没解释,而是又问了一遍。
刚刚的容信确实没反应过来,可是当听到叶琬琰说第二遍的时候,他意识到她指的是什么了。
“琰儿你……都听见了?”容信心下一惊。
叶琬琰点了点头,面上依旧看不出什么异样,只见她低眉看了看容信还在滴血的手掌,片刻后,“我不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若真如那个太子说的那般,你介意吗?”
容信怔了怔,终于明白叶琬琰问的是什么。只见他什么都没说,突然伸出双臂,一把将叶琬琰揽入怀中,一手紧紧揽着怀中人的细腰,一手轻抚叶琬琰如瀑的秀发,似摩挲一件稀世珍宝,眷恋又虔诚,“琰儿说什么呢!”似嗔怒又似呢喃。
“琰儿也说了,你都不记得曾经的事了,既然已经不记得,何来介意一说。”容信叹道。
“无论曾经琰儿做过什么,那都是曾经,与现在的琰儿无关,而我容信喜欢的是现在的琰儿,琰儿也勿要再忧心曾经发生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