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暇再理会殿中众宾客,容信与容礼容义交待几句后,便匆匆赶往后殿。
他没有去接待外客的堂殿,而是去了镜园,叶琬琰所在的别院。
结果刚到镜园门口,就与同样准备去镜园的太子杨奕撞了个正着。
容信压了一路的怒火瞬间升腾,也顾不上什么君臣之礼,他直接厉了声,“太子殿下,这里可是我们容府内院,住着容府的女眷,太子身为外男,不会连这点规矩都不知道吧!”
杨奕也似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容信,只见他白的不似人色的脸沉了沉,“容将军,你这般同孤说话,就和规矩了?”
“哼!”容信轻哼一声,根本不为所惧,“身为皇室之人,更应该秉承世俗礼法,而我身为容家长子,又怎么会对有外男入侵这样的事,坐视不理!”
“你……”杨奕没想到,容信甚至连表面功夫都不做,当真敢与他撕破脸皮,正要发火,转而想到什么,又轻笑出声,“外男?这镜园里面住的是孤的太子妃,孤何来外男之说?倒是容将军你,即便琰儿暂住在容府,也与你并无关系,你这样随意出入镜园,才真的不妥吧!”
容信简直是佩服杨奕的混账逻辑,这种话也能说出口。不过眼下更让他心惊的则是杨奕口中那句“太子妃”。
难不成,真的如他担心那样,这个太子杨奕,要反悔?
强压心头怒火,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他再次冷笑道:“殿下怕是还没睡醒吧,如今的琰儿与您才是半点关系都没有,难不成您糊涂到,连自己亲手写的和离书都忘了?”
杨奕倒是早就猜到容信会这么说,也不恼,只见他不甚在意地撇撇嘴,“这和离书既是孤写的,孤自然也可以废了它,琰儿既已嫁为太子妃,就永远是太子妃,孤今日就是来接她回去的。”
“你!”容信气急,他之前与太子没什么交集,对杨奕也不算了解,如今他才发现,这一朝太子,说起话来竟会如此无赖,比那市井之徒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