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到了场地,他也将叶琬琰护在身后,尽量拉开与众人的距离。
这会儿众人目光投向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自打来了,就想着减少自己存在感的容大将军,容信。
容信的酒量与他的战绩一样,都是远近闻名的。
若在平时,根本不需要将士们起哄,他已经主动先来三碗了。
可是今日不同以往,他身边还有叶琬琰。
他既不想自己跟那些将士们胡闹冷落了她,也不想让她看见自己喝多了的样子。
虽然他鲜少喝醉,不过喝多了的时候也是有的,人醉了就没什么形象可言,他不想让叶琬琰看到那样的他。
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容信瞬间一个头两个大,冷眼瞥了高潼一眼,带了几分埋怨。
高潼又哪里会不知容信的想法,只见他嘿嘿笑着挠了挠头,伸手将自己身旁的酒坛子提了起来,冲众人举了举,“今儿兄弟们高兴,将军他一会儿还有事,这酒啊,就我替将军喝了!”
说完他就要举坛,结果这坛子还没举起来呢,来人却吆喝着打断了他,“不行,弟兄们是想一睹将军风采,怎么能代替呢?”
“对呀,这北淮都卷铺盖跑了,哪还有什么事啊?将军这是不想赏脸啊!”
“别嚷嚷,别嚷嚷!”突然一个浑厚又带了几分粗厉的嗓音在人群中响起,只见一三十上下的男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男子中人之姿,模样剽悍又带着忠厚。
只见他冲众人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
这才端着一个大黑碗,来到容信面前,满脸的庄重与虔诚,“容将军,末将在北境守了两年,头一次见到那北淮军如此狼狈的模样,您不愧是咱西泽国的战神,这酒啊,是我带兄弟们、也是带北境受北淮战乱之苦多年的老百姓,敬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