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琰儿的看法,那北淮明日就会起兵?”容信一边查看着前方工事状况,一边问道。
如今的他,又有了一个新的喜好,那就是与叶琬琰探讨兵法战术,虽然每次叶琬琰的话不多,却字字珠玑,一语中的,总让他有种醍醐灌顶之觉。
很多时候,他都感叹,叶琬琰早点失忆就好了,他竟生出些相见恨晚的感觉来。
“该造的势也造了,该探的路也探了,猜测与怀疑了这么久,他不会再多等一天。”叶琬琰道。
“何以见得?”容信问。
叶琬琰侧头,看了容信一眼,月色淡淡,映的她眸子更是盈盈拢月,只听她道:“感觉。”
容信一僵,“感觉?”
“你可知道,那野兔子为何会在你抓它之前就先跑起来?”叶琬琰又问。
听叶琬琰这么一说,倒让容信想到了之前二人在望崖山抓兔子的经历,如今回想,还确实是在他要靠近前,那兔子就先跑了。
“琰儿想说,那兔子就是凭感觉?”容信似乎明白叶琬琰的话了。
叶琬琰点了点头,“所谓适者生存,若是连这点警觉都没有,又如何在荒林求生。”
“所以,琰儿也是像那兔子一样,凭感觉觉察到北淮要有动作?”容信又问。
“不是。”
“不是?”容信不明所以。
叶琬琰转身,明明仰头看着容信,却让人产生一种俯瞰众生的错觉,只听她又道:“兔子能感觉到猎手的靠近,而更强大的猎手能判断出兔子的感觉。”
说完,她不再看容信,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