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不踏实。

叶琬琰没再说什么,眼角余光却瞟了一眼帐内一侧放着的白色瓷瓶,那瓶中,正插着三日前司丘澄送她的花。

····

深秋时节,天气一日比一日冷,尤其在这北境。

冷的不仅快,还突然。

突然到,容信的营帐里还没备好抗寒的行头。

容信是被冻醒的。

大半夜被冻醒,这种经历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不过他无暇理会自己,他担心的是在侧榻上睡着的叶琬琰。

因着他受伤,叶琬琰坚持让他睡在主榻上,自己则睡在侧榻。

他小心翼翼地起床,将自己的被子抱了起来。

军营比不得家里,并没有备着多余的被子,所以,他怕叶琬琰会冷,就想着将自己的被子盖到叶琬琰身上。

结果,还没等他将被子盖上呢,叶琬琰却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清明澄澈,不见半分惺忪,分明是早已经醒来。

“琰儿是不是冻醒的,来!”说话间,他就将被子盖到叶琬琰的被子上。

叶琬琰确实是早就醒了,倒不是被冻醒的,毕竟比这更冷的地方她都待了一百多年,这样的温度,她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