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躺在榻上的人完全没了往日风姿,虽经打理,仍显憔悴,明显白的不自然的脸,没有一丝生机,紧抿着唇,即便昏迷,眉头仍旧蹙着。身上伤不多,肉眼可见的只有一处,却是致命的左胸口。厚厚的纱布下,仍旧隐隐有鲜血渗出。
“在与北淮那个禹王正面交锋时候,将军一时不察,遭了暗算……”高潼一旁解释道。
“大夫怎么说?”叶琬琰问,脸上难得一见地带了几分急色。
“将军伤在左胸口,就差一点儿就……可是虽不致命,却因着失血太多,陷入昏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高潼又道。
听说不致命,叶琬琰脸色稍缓,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容信,她顿了顿才道:“我不会照顾人,还是唤来大夫看着吧,我可以在旁边帮忙。”
自己哪方面行,哪方面不行,她自然清楚,虽然以前一直说要照顾容信,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并非普通的饮食起居,她不敢拿容信的生命冒险,遂直言道。
二人对叶琬琰如此说辞也不意外,但却僵着没动,半晌,一直没说话的周琦漴终于转了身。
只见他盯着叶琬琰的眸子,似探究、似恳求,又似带着几分嗔怪,“叶小姐,你可知道,将军征战沙场这么多年,虽受伤无数,却从来不曾有过像此番这样,伤重到如此!”
叶琬琰抬眸,静如寒潭的眸子扫过周琦漴,“你想说什么?”
只见周琦漴突然抱拳施礼,一向温和自持的他少见的面如削铁般冷冽,“叶小姐,周某不知如今的叶小姐是一个怎样的人,也不知您是怎么看将军的,可是有一点,我们看的清楚明白,那就是您在将军心里的位置,比任何人都重。”
“将军这么多年,从未看上任何女子,唯有叶小姐您,能让他牵肠挂肚。”
“你到底想说什么?”叶琬琰对周琦漴突然如此激动不明所以。
“将军这么多年戎马生活,可能不太知道如何与女子相处,若是将军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叶小姐既然称喜欢将军,就请多担待些。”周琦漴又道。
叶琬琰更加听不明白了,她拧眉看着周琦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