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北淮到底是什么情况,突然就集结了十万大军,看来之前果然是挑衅,让咱们放松警惕。”
“马上让众将士集合。”容信命令道。
“是。”高潼领命,转身前,又迟疑了一下,“呃~将军,那个叶小姐她……”
容信眸子黯了黯,阴沉的脸又带了几分灰败,“回来再说。”
高潼怔然,转身离开。
之前都是小打小闹,容信便派手下部将出去应战,如今北淮突然大兵压境,自然应该由容信亲自带兵出征。
一身银色铠甲在太阳下泛着金属光泽,红色的盔缨配合着赤红色的披风,迎风烈烈。容信手持一杆银色□□,□□一匹枣红色汗血宝马,正是之前叶琬琰帮他降伏的那匹,起名赤风。
大军一字排开,如排山倒海、蛟龙过江。
“听闻这次北淮领命出征的是他们最擅长带兵的禹王,将军,可要小心。”一旁的高潼低声道。
容信点了点头,北淮禹王上官暝的名号他还是听说过的,传闻他十五岁征战沙场,所向披靡,甚至坊间有人将他与百年前的罗刹将军相比。
传闻种种,他并未放在心上,不过他来北境这段时间,也算大体了解了上官暝的手段。对方绝对称得上是一个擅长兵法战术的人,先小股势力试探,如今又大军压境,就是不知道他们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他此次前来,得到的指令是守住北境,将北淮赶回去。
所以他在之前才一直按兵不动,一来不知敌方情况,冒然出兵并非上策,二来也是旨意上明确,不让他兵犯北淮,只做保守防御即可。
容信知道,如今的皇帝早没了当年的野心与魄力,他只想着守住西泽一方净土就可以。可是现如今其他三国都在蠢蠢欲动,真的能像他想的那样,我不犯人,敌就不犯我吗?
一味的防守,看似不争不抢,却也容易给敌人留下畏首畏尾的印象。不过他知道,作为一名臣子,服从皇帝指令是第一要义,所以纵使心中再多疑惑,他也只能听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