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的漆黑竟让他心口一松。

夜色果然是最好的掩护色,既掩饰掉了他脸上的慌乱无措,又遮掩掉了他身上不受控制地尴尬。

他深深吸气,强压了几个来回,才终于将身体某处的邪火压下。

他心底叹了叹,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叶琬琰如此惊世骇俗的话,可他依旧没办法做到淡定从容。

他实在想不明白,即便一个人失忆,可是怎么会连身为女子基本的矜持都忘了?

那样赤裸裸的话,怎么能出自一个女子之口?

容信有些无奈。

榻上传来熟睡的声音,容信也揉了揉微酸的太阳穴,缓缓闭眼。

转天,容信便以更方便伺候为理由,将叶琬琰名正言顺留在他的将军大帐里。

周琦漴还贴心地送来一个侧榻,为此高潼说他多此一举,结果就是被容信一个指令打发他去训练新兵蛋子了。

北境战事紧张,容信又是初来,难免事务繁多,平时也就是晚上回帐的时候,才能看见叶琬琰,即便如此,因为他经常回来的很晚,到的时候,叶琬琰也已经歇下。

原本叶琬琰是执意要等他回来后再歇息的,可是被他强行勒令了几次,叶琬琰便不再等他,每日都是到时间准时休息。

容信开始还觉得欣慰,可是时间长了,他又隐隐有些失落。

自己喜欢的人,就躺在自己营帐里,可他却只能静静在榻边偷偷看看,不能抱更不能亲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不过想着叶琬琰就睡在自己不远处,他又莫名感觉心安。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有一天,他得知了一个消息。

“你说什么?”容信眉眼一瞬间变得凛冽。

“军中多人都已经看见,最近……叶小姐确实与一个叫司丘澄的兵士走的很近。”周琦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