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信抬头看了看天边的太阳。
眼下已是傍晚时分,天都快黑了。若按这丫鬟的说法,叶琬琰过午的时候就离开了,那么岂不是已经离开半日了?
他心口一沉,也顾不得其他,扯开一旁的马缰绳,飞身上马。
业涞不小,可若是走了半天,也是能出城了。他不知道叶琬琰会去哪里,只是凭感觉,她既然在业涞无处可去,那必然会选择出城。
所以,他也没犹豫,策马扬鞭,直奔城外。
傍晚的太阳总是跑的飞快,刚刚还是长长的一道影子,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就慢慢地看不见了,直到天边若隐若现出了一弯新月。
容信心底的焦虑已经变成了恐惧,随着夜色的浓郁越发明显起来。
虽然他清楚叶琬琰的武功,一般人近不了她的身,可她毕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子,哪里有过自己孤身一人在外漂泊的经历。
她身上应该都没有钱,这大半日过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吃东西?晚上寒气重,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地方住?
中秋的晚风带着明显寒意,容信却生生跑出一身汗来。
他活了二十四年,从来没有像如今这般,担心过一个人。
担心中带着害怕,可是怕什么?他一时之间又说不清楚。
虽然他与叶琬琰认识多年,可这样的感觉,却是陌生的第一次。
他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也无暇思考那意味着什么,他只想快些找到那个人,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