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不上药,要么你上药。”对上容信略带薄怒的眼,叶琬琰依旧不为所动。
眸子淡淡,看着容信。
容信总觉得那眼神怪怪的,明明看着他,他却总觉得那眼中……空洞无物。
一如往常的,狠厉的话他说不出口,尤其如今的叶琬琰还受了伤,还是因为他受伤。
虽然他一直觉得她伤的离奇。
可伤了就是伤了,他实在没办法放任她不管,遂只能认命地叹了叹气。
“好,我来。”说话间,他不等叶琬琰解开衣带,直接抽出随身佩戴的匕首,一下将鞭子抽破的衣衫挑开一道口子,正好露出里面受伤的地方。
拿出药膏,他手脚麻利又小心翼翼地给伤口涂药。
“有点儿疼,琰儿若受不住,就喊出来。”容信又道。经常受伤的他,对每种伤的疼痛程度也是了如指掌,同样的,他也很清楚喊出来其实可以分散注意力,会起到一定镇痛效果。只不过对于他们这些战场上的男人来说,疼的大呼小叫实在有损颜面,遂即便再疼,也是强忍着不吭声的。
可是叶琬琰不同,她本就是女子,疼了喊出来再正常不过。
他没听到叶琬琰的声音,以为她是在强忍着。
却听见叶琬琰道:“不疼。”声音一如往常的淡淡似静水。
“……琰儿不必强忍着。”这种鞭伤虽不至于疼入骨髓,却也是割皮破肉,哪怕是男子也不会浑然不觉得疼痛,所以容信只当是叶琬琰不好意思喊,随口敷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