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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恬看郎义还在忙活新进弟子的启蒙的活儿,便笑道:“大师兄,这活儿你真是干到今日了!”

郎义笑道:“小师祖见笑了!”

俩人完美“各论各的”。

齐恬看郎义在改一些初级课程的设定,且还不是就一个路子的,同等级的课程还分了许多不一样的教法,觉得有趣,便问了几句。

郎义给她解释:“之前都只看灵力的灵彩儿的,我看其实这人心脑子也一样有不同的,只是没灵彩儿那么容易瞧出来。有的就爱听故事,从前几辈子的事儿都看下来,就明白了;有的就能听道理,一环扣一环的推演清楚,他才认;又有的什么也不在乎,就凭一股子意气……都不一样,所以得好好琢磨琢磨。”

齐恬听了发愣,她倒是因为影符和七星九曜的变化没少琢磨世上的事儿,但是这“人”上头的差别她还真没怎么注意过,见郎义如此用心,很受触动,叹道:“那些冥顽不灵的,也只你乐意同他们费工夫。”

郎义笑笑道:“这冥顽不灵,也是咱们看的人如此想来,却不一定是他的错。人变成如今的模样,总有他的道理在,这道理又是相通的,只要能解开他这‘冥顽不灵’的道理,也一样可以引上路的。”

齐恬听了心里一动,好似又有所悟。

郎义又道:“其实到了根子上,总就是那么几样,铺开来看明白就好了。”

齐恬只有叹服的份儿了。

从郎义这里出来,还特地跑去看了一回如今新进弟子的情况,却比从前自己来时有序得多了。加上天地门越发“来去自由”的收徒原则,愿意留下来吃这个引灵的苦的也大多是心怀信任的。一边诚心教,一边诚心学,效果自然不同。

不过齐恬还是忍不住撇嘴:“太拘束!比不得我们当年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