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那些妖兽并不打算死心, 也不知道它们脑子是怎么长的,一个个都跟上了发条一般, 只管一试再试屡败屡战,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齐恬刚觉察到这里,心里还松了口气,可随着它们的“刺扎”越来越快越来越密集,似乎许多能量更强烈的“刺”也加入了进来。神识虽未被攻破,却渐渐不稳起来。
知道放任其如此猖狂下去恐怕不行,可是她从来没见过这东西,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知道不能白白挨打,却也不知道该如何还手,真是愁煞个人!
在这“无法”的时候,她就想起那些“无法之法”的好来了。
从前刚学无用经的时候,她心里多少次吐槽这玩意儿的“假大空”,说的道理都玄之又玄,可什么能直接拿来用的法诀灵符都没有。整个一“好听白话”。
说到法诀不讲指法灵彩儿,只奔着什么天地变化去了。你搞清了天地星辰的运行规律,碰着高手该挨打还挨打,管什么事儿?!
后来阴差阳错真的据此入了四象八变、七星九曜之境,才渐渐相信起其所言的“变之根本”。
眼前这个从未遇过的敌手,若是照着几百年来市面上通用的法子,那就只能束手就擒了。为什么?你没有准备对应的法宝灵符,也没有可以克制的法诀。既都在“所知”之外,除了认怂还能干吗?
但是偏巧她之前练的是“无法之法”的无用经,那这事儿就得走着看了。
齐恬聚起心神,放下敌我恐惧,仔细去感受那些神识上传来的“刺感”和“冷痛”。
渐渐的,那些感受在她心里有了些模糊的图形,好像一针刺破琉璃时上头会显现出来的碎痕。她之前的“无伤”其根本是那些留在她神识上的“随痕”能很快地被弥补恢复,而之所以随着刺扎越来越强越来越密她的神识会出现不稳,也是因为密集的“复原”已经渐渐超出了她神识能量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