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把那粒“活珠子”取了出来,这个“取”也挺神奇,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取的,那珠子好像忽然多出来了许多触角,密密麻麻的触角,好似这不是一个单独的东西,而是从什么活物上头卸下来的要紧零部件,跟着无数密密麻麻的神经……
齐恬脑子里转着些稀奇古怪的念头,把珠子推到识海,还在那里停了一会儿。
她可记得这东西就是金瓜子的“老家”,如今要把人家“祖宅”送去别处替人顶罪,不得让人好好告别一番?
结果人金瓜子只朝着那珠子闪了一下,那珠子也跟着亮了一下,就完了,好似随便打了一声招呼一般。
齐恬心里不爽:“得,还是你们看得开。”
再之后她就没空贫嘴了。她现在得把连着自己的那些丝丝缕缕解开来,再同这珠子上的丝丝缕缕连接在一起。这可真是个细致活儿,尤其在这个过程中,她发现那成百上千万的丝丝缕缕中的每一丝每一缕居然都还不尽相同,不是随便能对上的。
而这些“不同”,显然比她现在所在的“三化境”还要高深得多。
“嘿,我连这个都看得出来了?真是劳动令人进步……”她全忘了方才是谁帮她解化的心念包,真当都是自己的能耐了。
等连接上的多了之后,之前“人在戏中”的齐恬慢慢退到了“旁观者”的位置,对那些“连接”有了更深远的“觉察”。她发现那些“连接”本身就是一种“生”的能量,这从能量处在永不停歇的变动之中,而这种变动并不是杂乱无章的,里头都是一层一层严密的嵌套,上下传递,一丝不乱。
这时候她有点相信古书上所说的“闻风知事”了,或者真的能够以小见大到这样的程度吧……
等她终于把整个境胎都接入到了方才出现的“门”中,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完全从其中“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