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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水炼法“炖”上,这是个占工夫不占手脚的活儿,让它自忙活去。

再来便是制符和炼丹了。

方才在外头与郎义那番话,她也是看形势不得不说了。郎义占着大师兄的名分,可这二宗与旁的宗门又不同,他这无非就是入门早一点,并没有别的什么特权。偏郎义这人太重情义,若是真把这个身份的箍儿套死在身上,那往后还不由着人敲骨吸髓了。

倒是宗主看得明白,这群围上来要东要西的人,只想着问大师兄要物资了,却没想明白这权利和义务本是成对儿出现的,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拿了大师兄的东西,是不是就该听大师兄的指挥呢?不过现在他们拿了别宗大师兄的东西,不知道又该怎么算了。

齐恬可不是个大仁大义之人,更别指望她有什么重振门派拯救苍生的觉悟。她这一路各样经过了来,如今只想自己修炼有成,好朋友好兄弟能拉拔的拉拔一把,别的什么人的生死荣辱,她心上可放不下。

所以今次定下的原则挺好,——道不同不相为谋,道相同了……再说!

这就是她如今的态度。

心里捋清楚了,她才拿出丹鼎来,先开始大规模炼制符笺。没办法,她觉得影符这东西实在太好玩了。

炼了几炉封灵笺,想了想,忽然直接出了境,去了一趟大市买了一圈东西,才又转回来。

那看境的二宗弟子乐了:“师弟,你这回没同枭松他们打赌吧?要不然他可得乐坏了。”

齐恬摇摇头:“他可不敢跟我打这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