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了好一会,才将行李箱拖下车,也不知道箱子里装了什么,柴靖云一个一米八的男人拎得都有些吃力。他将箱子搬下车放在地上,又从车里拿了把工兵铲,借着车灯一手拖着箱子一手攥着工兵铲往树林深处走去。

柴靖云在树林里走了很久,主要是雪太厚箱子又重,天气也冷,他拖得很吃力,两手都冻僵了。箱子的拖痕和他的脚印都很深,但柴靖云丝毫不担心,这雪大,估计还要下个一两天,不用等天亮所有痕迹都会消失,大自然会帮他掩埋一切。

凌晨一点的时候,柴靖云打着手电终于找到了一个心仪的位置,他松开箱子往前走了几步踢开一棵大树下的积雪,树干上露出了一个黝黑的“x”,这个符号被人刻上去应该有些年头了,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柴靖云看着这个叉,倏地笑了一下,嘴边呼出一团一团的白雾。

他走到树干的另一面,用工兵铲又刻了个“x”上去,刻完在手上呵了两口热气把手电筒放在一边,就直接在旁边挖起了坑。天寒地冻的,这又是荒山,本就结实的土质被冻得更加坚硬,柴靖云一铲子下去铿地一声,只铲了块薄薄的草皮。

他一铲又一铲地直挖到了两点,总算挖了个不小的坑出来,但要放下那个大号行李箱还有些不够。不过柴靖云挖累了,他将工兵铲放在一边,捡起手电走到箱子旁边想歇一会再继续。

树林里静悄的,只有落雪和柴靖云喘粗气的声音,他蹲在箱子旁像之前那样眼神柔和地用手轻轻抚摸冰冷的箱子,颇有些舍不得的意思。

雪还在下,柴靖云咬着手电将箱子打开。

箱子里蜷缩着一个穿着毛衣的黑发青年,他看起来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温驯恬静,缩在箱子里如一只正在冬眠的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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