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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嘉善还没回答,孙掌柜就已经哭天抹地的说道:“老爷成日忙于公务,我哪里敢打扰,大少爷年纪小,我也不想他卷入这些事情里,因而才会将苦果独自咽下。”

“苦果?”邵瑜冷笑一声,说道:“你们偷的是嘉善的钱,苦果也都是嘉善在吃,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孙掌柜立马哑口无言,在邵瑜面前,他似乎总是找不到特别好的理由辩解。

“你要真还记得自己是先夫人的陪嫁,真的要帮嘉善守住铺子,你就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你会这般,不过是因为有利可图。”邵瑜说道。

钱不断在一旁,心下却有些忐忑,毕竟他虽然是邵瑜请来看账本的,但如今却牵扯越来越深,甚至扯出了一位当家主母。

钱不断只想要安安稳稳的得到自己的那份好处,并不想掺和进邵瑜的家事里,但邵瑜此时没有半点要他离开的意思,只让他越发忐忑。

“老爷冤枉,我从来没有中饱私囊……”孙掌柜说道。

邵瑜说道:“你这一年来,就进了四匹雪缎,但我刚刚在外面看见的,就有五匹。”邵瑜说道。

孙掌柜立马说道:“还有两匹雪缎是去年的积压。”

但邵瑜就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般,道:“去年的雪缎还没卖完,你就这么急着进新货,甚至还是一模一样的货物?”

孙掌柜辩解不得,只能说道:“是我愚钝,做了这样亏本的生意,请老爷责罚。”

事到如今,孙掌柜依旧不肯认下这事,还在努力将自己的问题推到智商上。

“赵忠,去请玉稠布庄的人来。”邵瑜说道。

孙掌柜闻言立马大惊失色。

京城所有的雪缎,都是出自玉稠布庄,孙掌柜可以改自家的账,却改不了别家的账。

雪缎是玉稠布庄的招牌,每一匹布的去向,他们全都记录在册,因而不愁查出来孙掌柜到底进了多少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