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也擦擦。”阎温指使十九,看着十九抖着小手解他的扣子,闭上眼,心里的把握又多了一分。
他敢这样放肆,一半是为了试探十九,一半也是白天听了她说的话,听着她选的大学,还有靠近自己之后的样子,在心里有了猜测。
或许,他的小东西,也早就喜欢自己……
阎温想着,正要美,心里又跟被扎了一刀似的——喜欢自己,和别人开房又怎么算?!
他在确定和不确定之间抵死纠缠,阎温只好放开了手脚试探再试探。
十九将用温热的毛巾,擦洗阎温身上,她没干过这种活,不知道是不是水温太烫了,毛巾也烫,从她的指尖一直烫到脸上,烫到心里。
搓洗到腰,十九咬着牙,正要再朝下,阎温却制止了她。
耍流氓也要有个限度,他现在还是一点点的来,况且真的撩起火了,他把持不住,想干点什么,身上这些石膏绷带,实在不方便。
“别动了,”阎温按住十九烫的通红的小手,在她的手被上轻轻用拇指搓了搓,“那起来了。”
十九反应了一下,而后整个人一哆嗦,要朝后躲,被阎温抓着手没挣出去,阎温盯着她,半晌叹了一口气。
“你这么搓,我肯定是正常反应啊。”他话说的自然,要是个傻的就糊弄过去了。
十九虽然也让他快搞傻了,可也没傻到这种话也信的地步,她搓的身上,这都能反应起来,澡堂子里面不都是举着枪对着突突的啊。
只是她脸热的厉害,晕乎乎的不知道阎温这是怎么了,脑子里面一团浆糊,基本丧失了思考能力,只会红着脸无措的看着阎温。
阎温啧了一声,笑了下,松开十九,钻进被子,“明天我自己擦洗那,你收拾下,休息吧。”
他说着,朝下挪了点,闭上眼睛,作势睡觉。
十九愣了会,收拾了水盆,洗好了毛巾,然后再回屋的时候,阎温的呼吸已经绵长,已经睡着了。
他都能从老远坐车跑回来,其实根本到不了要人伺候到这份上的程度,他就是想要试探十九,对亲近他反不反感,不反感有不反感的办法,反感有反感的办法。
他这会也是真的累,不是在潮湿阴冷林子里,身下床铺不软,但足够暖,他还能感觉到小东西在身边晃悠,阎温的精神放松下来,确实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十九也洗漱好,病房里面的灯关掉,走廊上的光透过病房的玻璃透进来,在屋子里洒下朦朦胧胧的光。
十九从隔壁床上下来,赤着脚站在地上,慢慢的凑近阎温,近距离的看了他很久,心里这些天因为他突然失踪的惶恐,那些隐藏在平静下的惊惧,都一点点慢慢的平静下来。
“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十九很小声说道,“我其实不想上大学,我只想留在业城,工作几年,攒点钱,盘一个小小的甜点店铺,每天烤很多甜点,卖不出去,就都拿回家给你吃。”
十九蹲在阎温的床边上,将他露出两个手指的手,从被子里面拽出来,将脸埋上去。
“你爱吃甜的,尤其是甜点,对不对,虽然你平时不吃,但是我知道的……”十九说,“你知道了,会不会嫌我没出息。”
黑暗中,阎温的手指一动未动,嘴角慢慢的翘起一点点,而后彻底沉入黑甜。
阎温没在医院住几天,就回了别墅,回了别墅之后,照顾阎温就变成两个阿姨抢着做,阎温虽然心里有点不爽,可是他看着十九又着急,又不好说什么的样子,忍不住想笑。
不过每天晚上的时候,阿姨们都去睡了,十九就会溜进阎温的房间,帮着他洗澡,这也是阿姨一直要请护工,阎温偏说自己行的原因。
浴室里,阎温只穿着一个内裤,手脚都包着防水膜,十九吭哧吭哧的给阎温擦洗,经过这么多天,两人之间尴尬羞涩的劲儿基本过去,阎温还守着底线,没真的臭不要脸,洗澡最后那点关键部位,都是自己动手。
不过该耍的流氓,还是一点没落下,洗一会儿阎温就吵着晕,手臂朝着十九的身上搭,可怜十九本来搓洗就一身汗,再被溅点水,衬衫都湿贴在身上,刘海也水淋淋的贴在脸上,还要时不时被阎温毛手毛脚。
“爸……”十九的声音小猫叫似的,阎温哼了一声,不光没有将搂在她腰上的手拿开,还掐了下,掐的十九一抖。
每次十九一这种反应,阎温就从鼻子发出哼哼的笑,坏的要命,就在十九的耳边。
“有痒肉啊。”阎温贴着十九,弯着腰湿漉漉的搂着她,十九不敢看阎温,面色绯红的侧头,那姿势也不知道是躲着,还是纵容的意味更多些。
总算洗好了澡,十九再湿漉漉的跑回自己房间洗漱,还要给阎温热了牛奶送过去,等他喝完了,彻底耍完流氓,心满意足睡下,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去睡。
十九的志愿是阎温填的,还霸道的不许人去查。她的成绩很好,不是特别的好,但是报业城的师大,真的是屈才了。
几个叔叔几次三番的打电话问,但是阎温不松口,十九还都听他的,谁也不能怎么样。
等到阎温腿上的石膏拆了,他完全能够自由活动的时候,才告诉十九,给她报考的是武栏经贸大学,十九的成绩正好压边,这是和业城师大天壤之别的学校。
不过十九听了之后,却是整个人都蔫下去了,她以为这些天,阎温虽然一句承诺都没说,两人之间的亲昵,却早已经超出了正常男女的范围。
她满心欢喜的以为,阎温是打算和她在一起的,以为他会把自己留在业城,留在他的身边,她上不上学都没关系,她的梦想,就是他。
可是这个消息,简直如同当头一棒,十九被阎温打懵了,她很想问问,这些天阎温对她都算什么?
但是阎温突然又不着家了,三五不时的人就没影,虽然每次回来都眉飞色舞,会抱着十九,跟她说自己都去了哪,但是十九的心却一天比一天的慌。
转眼就要开学,阎温好容易在家里呆两天,十九却一直听他和一个女人打电话,神神秘秘的躲着她,一接起来就朝屋子里钻。
十九的心凉了半截,她觉得阎温是外头有人了,十九很想问问,可是她却开不了口,她没有立场,因为阎温和她之间,始终没有说破。
没有说破,那些暧昧的,想起来过于亲昵的,就都能勉强划在禁忌线的范围之外,阎温甚至没有真的吻过她的嘴唇。
临近开学的几天时间里,十九的情绪越发的低落,阎温忙的不见人影,有天十九接了班长的电话,说是要走了,希望和她见一面。
十九本来不想去,但是看着空荡荡的家,还有总是藏在房间和女人打电话的阎温,无名火烧的她想要反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