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这柄剑极相配。
可惜他送时她不要。
萧绥眸光微闪,一并压下心中酸涩的情绪,在徽州的时候,他早就习惯了她作为影卫在身边,等到骤然失去,才明白追悔莫及。
可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你很难让一个曾经喜欢过你的人,再次喜欢你。
萧绥不想为难陈愿。
他只是静静看着她,怕过了今夜,再也无法这样明目张胆。
如果可以,萧绥只希望陈愿不要随萧云砚一样,喊他皇叔。
青年望着灯烛滴落的蜡泪,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夜里的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已是第二日,约摸正午时分,萧绥的影卫就办好了所有事宜,包括在迎亲路上制造动乱。
人手已经安排,只等黄昏来临。
影卫回府禀告时,萧绥正等在厢房外,陈愿在里面换喜服。
萧绥没有催促,只在接近黄昏时,上前敲了敲房门。
“吱嘎”一声,婢女先出。
婢女脸色不太好,她本是萧绥送来给陈愿易容的,结果只是给陈愿施了妆。
还好萧绥没有多问,只抬手示意婢女离开。
院子里停了一台花轿。
萧绥静静等着陈愿从屋里出来,他负手身后,莫名地有几分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紧张。
耳边先传来脚步声,萧绥下意识垂眼,入目的是跨过门槛的绣鞋,鞋尖绣着一串珍珠,随步伐发出轻微响动。
萧绥眨了眨长睫,始终没有勇气去看陈愿穿喜服的样子。
他知道肯定很漂亮,但一想到这份漂亮不属于他,萧绥就不敢再看,也怕看了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