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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祁御续灯,萧云砚帮忙。

仿佛没吵过。

陈愿手里的笤帚无处安放,她不服气地问了句:“陈祁御,你答应他立碑了?他胡闹你也跟着胡闹?”

从建寺起,空隐寺的后山就被视为圣地,也因此没有盖任何建筑,无论是世家贵胄,还是富豪乡绅,想在后山立碑祈福的,都被空隐婉拒了。

陈祁御轻咳一声:“皇妹,你稍微尊重一下我这个新的方丈。”

陈愿:“行,一朝天子一朝臣,你要开先例我不拦着,但至少有个理由吧。”

陈祁御默了默。

良久才说:“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陈愿:“我就知道。”

“你连未来妹夫的钱都坑。”

陈祁御手头的工作正好做完,他掸了掸袈裟上的香灰,不紧不慢道:“可我看他开心得很。”

在听到陈愿说“未来妹夫”时,萧云砚眉梢轻动,无声弯了弯唇。

也不知在想什么。

陈愿没管他,她把陈祁御叫到殿外后才说:“你给他立碑,开了这个头,那其他人也效仿怎么办?”

这样一来,后山还能落脚,能留下一片净土吗?

陈祁御听完,淡定地双手合十:“阿愿施主,我只立他这一块碑。”

陈愿:“什么意思?”

陈祁御:“因为师父曾告诉我,芸芸众生之中,唯独他是例外。”

陈愿无话可说。

神明自然有破格的优待。

哪怕他还未觉醒,困于这悲惨凄苦的宿命里。

陈愿曾听空隐说,你得有足够大的福报,才能挨上师一顿打。

上师是寺庙里教授佛学最权威、无上的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