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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愿擦了把湿透的青丝,带着疑惑问:“你学莫惊春干吗?”

人家是天生目盲才用黑色布条蒙眼,你用红色发带怎么回事。

她随口道:“不过挺衬你的。”

萧云砚的唇角无意识弯了弯,他背过身说:“阿愿,我不想轻慢了你,也不急于一时。”

陈愿跟他并不在一个频道上,她走至池边穿衣,响起窸窣的声音,也将少年的脸撩得越来越红。

他喉结滚了滚,问道:“我可以走了吗?”声音很轻,带着不知所措。

陈愿将腰带系紧,抬眼说道:“不用走,直接下去洗吧。”

萧云砚这才揭掉眼睛上的发带,但没有下水的意思,眼底的暗示是想让陈愿离开。

她不免笑出声:“你也太见外了吧,真当自己是大小姐了?”

陈愿开始耍赖,她顺势坐在石块上,还朝萧云砚抬了抬下巴,意思是你请自便。

萧云砚眼见拗不过她,就去了上衣,穿着雪白的长裤踩进池水里,月光下少年劲瘦的肩背轮廓完美,锁骨精致漂亮,腹肌不多不少恰到好处,连腰窝都有。

这本该是没有任何瑕疵的身材,然而他白皙似玉的肌肤上有三道明显的疤痕,一道在锁骨处,是月牙形的齿印,拜陈愿所赐。

另外两道在后背,一道刚结痂不久,一道已经变成深褐色,蔓延交错,是深可见骨的鞭痕。

陈愿当即站起来,往前走一步问道:“谁打的?告诉我。”

少年低垂着头,高高的马尾散在身后,压抑着情绪道:

“阿愿,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