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愿兴高采烈唤着故人的名字, 又想到正是眼前的人出卖了她的画像, 她将将提起的唇角又落了下去,怪自己也太不记仇了,只顾着见到他高兴, 也没意识到姓李的还带着个拖油瓶。
更不争气的是她第一反应是拖油瓶陈祁年又消瘦了,他肯定没有好好吃药。
陈愿抿唇, 握起靠在门边的佩剑,横肘一挡道:“萧云砚,我杀了你。”
李观棋:“”
陈祁年:“”
在隔壁雅间安然吃荷叶饭的少年心头一跳,用帕子擦净唇角后走了过来, 也做好了承接陈愿怒火的准备,毕竟是他骗她来的。无论出于好意还是恶意,欺骗就是欺骗。
“我在。”少年自陈祁年身后出现, 举起漂亮的手道。
他个子较李陈二人都要高, 一袭鹤纹圆领白袍勾勒出宽肩窄腰,长腿一迈, 高高的马尾随风轻动,端的是少年风流,俊朗灵秀,说是玉石之质也不为过。
陈祁年:好一个小白脸。
李观棋:原来她喜欢这样的。
气氛一时间有些哑然,陈愿清嗓道:“小二,多添两副碗筷。”
生气归生气,饭不能不吃。
陈祁年:“这怎么好意思啊。”话落撩开衣摆坐下,他今日同陈愿穿着相似,都是深红内衬,玄色外裳,绣金线莲花暗纹,腰间配墨色玉玦,从里到外透着清贵,也是北陈太子习以为常的私服样式。
萧云砚好好打量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