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进一步,满盘皆输,若退一步,又不甘心。
那就以故友的名义,不远不近。
陈祁年停下脚步,把手中食盒递给他,说:“不换身衣衫吗?”
整日穿着官服,也只有东宫的婢女觉得李大人制服笔挺,身形诱人。既然是去见姐姐,不应该想尽办法,打扮得花枝招展吗?
李观棋摇头:如此就好。
既是朋友,就不该做逾越友情,近乎暗戳戳的事。
他为官时尚且清正廉明,为人时更要慎独,不可失了风骨。
陈祁年轻嗤一声,顾自往前走,连争都不争,要你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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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盛酒楼依旧客似云来。
好在萧云砚提前数日已重金定好了雅间,陈祁年到时只需报出房号,立刻就有店小二上前引路。
酒楼内声音纷杂,菜香扑鼻,李观棋下意识推了把久站不动的少年。
陈祁年回过神,口无遮拦骂道:“狗东西陈祁御。”
这不让外带酒水食物的规矩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他满满一食盒北陈的特色怎么办?!
李观棋赶忙竖指于唇边,示意少年不要暴露身份。北陈的太子也绝不能够污言秽语,尤其是去骂自己名义上的皇兄。
陈祁年收敛怒容,远在南萧他才能性情由己,若是在北陈,他只得做一个风光无限,不允许存在缺点的太子殿下。
只因姐姐在时已做得很好,陈祁年踩在她的肩膀上,要更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