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上瘾,年轻的帝王看向他,眼底仿佛结了一层碎冰,微愠道:“孤要回宫,表兄自便吧。”
萧元景根本离不开那熏香。
高盛自知失言,闭嘴后打马离开,临走前还剜了萧云砚一眼。
少年没有理会,继续用青草逗弄着编织笼里捕到的野兔,从清晨到黄昏,掉进陷阱里的有三只,这是最小,也最漂亮的一只。
他用草尖戳了戳兔子的耳朵,说:“希望你能被她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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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盛酒楼坐落在护城河边,素有“近水楼台先得月”之称。
来这儿消费,无论达官显贵还是平民百姓,都要先领一个号儿,剩下的时间就等在大厅排队。
这盛况快赶上现代的饥饿营销了,陈愿隐约觉得熟悉,后来跟掌柜的一打听,才知道酒楼背后的东家有三位,两位是金陵的世家公子,剩下一位不是别人,正是陈愿那入了佛门的皇兄陈祁御。
简言之,是他跟别人合伙开的,以“股份制”的形式。
陈愿开始后悔给陈祁御出这些鬼主意,他倒是尽情敛财了,可怜她拿着号码,从昨天排到今天。
听玉娘说这里除了荷叶饭出名,荔枝酒也是极品,据说是采用从南岭冰镇而来的新鲜果子,加以上好陈酿炮制,入喉清润,绵香回甘。
陈愿也想尝尝这果酒。
但陈祁御这奸商活学活用,举一反三搞出了每日限量,一共就二十坛,按排的号码先到先得,每人限购一坛。
啥花招都让他玩透了。
陈愿昨日排到时已售罄,只好今日再来,临窗而坐,等着店小二喊出她竹牌上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