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李七在陈愿的帮助下改名为李观棋,她动用皇室的权力,让少年得以认祖归宗,同世家子一般入国子监念书。
李观棋得到了他想要的,两年后他学有所成,没有参加科考,反而一人一骑赶赴边关,不惧万难做了陈愿的军师,陪她走过最艰难的四年。
两国休战后,李观棋才重回邺城,参加了那年的科考,拿下错过了近四年的状元之位。
他想继续做太子殿下的近臣。
等到的却是另一番光景。
飞鸟尽良弓藏,立下赫赫战功的假太子在盛世里已没有存在价值,反而因为女子之身被沈皇后扣押在死牢,多年努力全为陈祁年做了嫁衣。
在北陈最繁荣强盛之际,独独没有陈愿的容身之所。
李观棋是该对此失望的。
可他没有离开,而是如陈愿的嘱托,尽心辅佐陈祁年,避免他露出破绽,助他当个好太子。
这样的情谊,早就超越了一般的男女之情,他们彼此信任,也靠着这份信任在战场上存活下来,在次次险境中化险为夷。
陈愿对李观棋知无不言,一方面是他不会说出去,一方面是真的信任他。
越是信任的人捅起刀来才越狠,陈愿低头笑了笑,唇边只觉苦涩。
她的相貌暴露,无疑牵扯出更大的风波,这面纱戴或不戴已无意义,她拼了命想藏起来,李观棋却下狠手要把她揪出来。
他是在逼她面对。
逼她去拿回本属于她的荣光。
是了,她和陈祁年之间,总该有个交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