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柒眸色变得沉重, 仲长云容身不沾染一点血，偏偏好似这发生的一切皆都与他无关一样。

仲长云容微微敛下眼眸，“这样还不行吗？”

“那他们呢？”

唐柒见仲长云容的目光落在了沈无衣都身上, 心中慕然一紧。

“仲长云容……”

无论她说不说出这个名字，都无法阻止仲长云容。

仲长云容明摆着就是要屠戮，一人也好, 十人百人千人也罢，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仲长云容的动作微微一顿，他伫立在血滩之中，仿佛踏血而来。

听到久违的一声呼唤，仲长云容眸色微微一变，而后复原。

一只手轻轻背于身后。

“你已经好久没有唤过我的名字了。”

“你总是冷冰冰的说着师尊，师尊……”

“修无情道的可是你。”

唐柒向前走了半步，终究没有碰触到那浓厚的血腥味。

面具之下，精雕细琢的脸悄然浮上一层笑意，眼中猩红的偏执却越发明显。

仲长云容指了指自己，“我修无情道……差点忘了，曾经事，可是现在不是了……”

为了唐柒，他可以将她一直以来都坚守的求道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