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衣双手垂在身侧，冷眸望着虞墨染一步步逼近。

周遭的压力让沈无衣呼吸都困难无比。

浓稠到近乎拥有实体的内力在要缠上沈无衣时, 一种毫无生气的死气悄然蒸腾而上。

虞墨染感到有变, 但他依旧没有停下来，只有那么一点了，只要杀了沈无衣，小师弟就会跟在他的身边了。

在虞墨染心中, 唐柒胜过一切, 他甚至可以为了唐柒而伤害自己，但唯有一点可能是他不敢去想，也不敢去做的……

甜腥味改过了清雅的花香, 花瓣打着旋儿落在了干裂的地面上。

刺目的鲜血缓缓滴落。

沈无衣愣了一下，他抿了一下唇之后，轻声唤道, “唐七……”

眼前的一幕，和那夜在茅草屋前的一样，唐柒执剑，敛下的眼眸中窥探不到任何的情绪，唯一的不同，是唐柒身上没有任何的气息，甚至一点点置人于死地的杀气都没有。

但，唐柒手中的上邪分毫不差的刺进了虞墨染的身体里，这一次要比上一次狠得多，如果说上一次唐柒只是想要气跑虞墨染，那么这一次唐柒的动作是真的要虞墨染死。

失血过多的虞墨染面色有些苍白，他望着唐柒的时候，嘴角没有笑容。虞墨染抬手将刺入他身体里的上邪慢慢拔了出来，血液渗过指间。

血腥味渐渐唤回了唐柒，她的眼里终于有了一抹清明，她微愣的看着虞墨染被血浸湿的胸前，唐柒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头部的剧痛让她意识恍惚了起来。

她伤了虞墨染，她之前明明只是想要阻止虞墨染。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